「我們是不是吵到你們了……」這是魔蒂斯開學以來第一次近看破殺和伊芙司,他們眼睛下的黑眼圈重的可以去當殭屍。

  「沒有。」破殺的目光快速的掃了一眼他們,然後繼續閱讀,「有事?」

  「那個,我想問什麼簽約?」

  「暑假的時候我們不是一起吃火鍋?」破殺的視線離開不了書本,不過腦袋很清楚魔蒂斯在講哪件事情。

  「嗯。」本來要探望受傷的破殺和旭,結果卻變成大家一起吃火鍋。

  此思及,魔蒂斯有點印象當時破殺好像拿了一張什麼給他簽名。

  「……咦?」

  「想起來了嗎?」破殺終於願意正面與學弟們對望,「不用咦,那張契約寫的是『我不會退選這次的副會長競選活動』,而你也簽名了。」

  「等一下!」魔蒂斯大吼,把伊芙司給叫醒了。魔蒂斯快速地向他道歉,又回到這問題來,「我記得那是一張白紙!怎會是什麼契約?」當時他就覺得奇怪為什麼會長要他在一張空白的紙張底下簽名,原來是有陰謀。

  「你是不是記錯了?上面確實有字,是吧,拉厄亞、古斯塔奇?」破殺問。

  連想也沒想,那兩人就點頭了,完全就是站在破殺那邊。

  魔蒂斯驚恐兩位朋友竟然幫會長,接著他看見一雙兔耳從地上的書堆後露出來,他才大悟這一切都是破殺的詭計!

  R故意不讓魔蒂斯找到,然後他就會去找已經被破殺給收買的拉厄亞和古斯塔奇……

  「看吧,所以你不能反悔了。」破殺彷彿算計好一切的狡猾狐狸,有了難得可見的笑容卻是陰險狡詐的。

  「我、你!」魔蒂斯真想拿書砸死學生會長。「告訴我千方百計也要我競選的原因。」

  破殺冷眼直視他,魔蒂斯可不打算退縮,也鼓起勇氣回看他。

  伊芙司明白破殺在魔蒂斯的心中肯定被標上「奸詐狐狸」的稱號,連忙幫他說話:「總而言之……」他才剛醒來,腦袋有些混亂,等思緒整理好以後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等他的下文。

  伊芙司溫柔的笑著,「嗯,魔蒂斯,你覺得學生會重要嗎?」

  「當然重要。」他進入亞爾的這幾個月已經充分了解到學生會管理的事件範圍有多大、而學生會長的地位高到同等副校長。

  「那麼,學生會的人選資質是否要好?」

  「當然──」魔蒂斯忽然打住話。

  「你懂了嗎?」伊芙司笑問。

  「……」魔蒂斯慢慢點頭。

  破殺等人就快畢業了,而學生會是亞爾學園裡極度重要的存在,內部的成員不能不好,非要最好!所以破殺才會想盡辦法讓他覺得適合的人選能夠競爭此次活動。

  「我是學生會長,接觸到的學生很多,你們一年級的我也認識不少,但可以讓我放心將學生會交接下去的只有你們幾個。」破殺起身,右手搭著拉厄亞的肩、左手放在魔蒂斯的頭頂。

  他嚴肅地看著魔蒂斯。「你也別急著拒絕我,如果最後你落選了,你就不必承擔副會長之位。」

  「可是我認為古斯塔奇比我適合參加競選。」魔蒂斯更認同朋友的實力。

  「謝了、免了!我跟破殺學長說好我要做什麼,你就別拖我下水了!」古斯塔奇搖著兩手,非常害怕魔蒂斯的一席話會讓他的目標改變。

  魔蒂斯瞥了他一眼,「原來你早就先說好了,也不會通知我一聲嗎?」

  「通知也沒用,破殺學長早就認定你跟拉厄亞。」古斯塔奇嘻嘻笑著。

  「所以,拉厄亞、魔蒂斯,你能接受我託付給你的責任嗎?」破殺問。

  「我會努力的。」拉厄亞拍胸,宛如發誓一樣的承諾。 

  「什麼託付啊,你根本就是硬塞給我啊……」魔蒂斯翻著白眼嚷嚷。

  「魔蒂斯?」破殺放在魔蒂斯頭上的手用力地收縮,讓可憐的少年唉叫了一聲。

  「啊!痛!好啦!我答應你就是了。」眼前有惡人,不得不低頭!

  「很好。現在進來坐下,我要給你們一些學生被殺的資料。」

  「耶?我們都還沒選上,你就要給我們資料了嗎?」魔蒂斯睨眼著破殺,奇怪學長為免也太急。

  「你們A亞組不是負責調查此事?」破殺揚起右眉。

  「哦。」魔蒂斯遲疑了一些時間才點頭,可是心中卻想:不管有沒有競選這件事情都會跟我們扯上關係啊……

  三位少年個字找了能坐的位置以後,破殺就將印好的資料地給他們。

  拉厄亞翻了幾頁,隨口問問:「那莎娜的資料呢?」 

  「誰?」破殺的房間內的牆上掛有小型的白板,他正在上頭寫一些主要的重點,卻讓拉厄亞的一個問題給被迫停止所有的舉動。

  破殺回頭,眼底的情緒看似毫無漣漪,但剛才他的第一反應著實是個問句。

  魔蒂斯訝異,中午破殺才念過副會長候選人之提名中就有莎娜,怎麼才過一段時間而已就忘了。

  而且,暗生不是很有名嗎?

  「莎娜˙摩奇。」拉厄亞兩字兩字的拆開來念。

  破殺卻立刻回頭,「原來是那女孩。」他似乎沒有很大的興致去深入了解莎娜,不過從他的語句中可以猜測他已經知道是誰了。

  「耶……學長不知道莎娜回來了?」魔蒂斯以為暗生的調度程序會經由會長之手。

  「暗生的事情並非我能插手,那是米亞校長才能管理的範圍……不,校長也不能夠輕易決定讓暗生回來,是得宙王陛下批准才行。」

  「宙王?」魔蒂斯的印象中此名是神界之王的尊名。「暗生執行的任務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如果不重要就不會消除暗生的記憶了。」

  「可是只去一年耶!」魔蒂斯用拇指指著拉厄亞,「他說暗生的任務影響世界的和平,學長,這是真的嗎?」

  「我沒當過暗生,你問我真正實情也沒用,不過拉厄亞說的的確和謠傳一樣,但我聽見的還多了一個『保護某人』的情報。」

  「保護某人喔……」魔蒂斯嘖嘖稱奇,他自己是使者,總被灌輸修補神石才能使是界和平的觀念,但現在聽破殺所講的卻和他的天生職責很類似,使他不禁猜想那個人是誰?為何如此重要?

  「你能不能好奇心別那麼重?」古斯塔奇冷眼瞪一直提問的魔蒂斯,「那麼好奇暗生的任務,你不會直接去問莎娜呀?」

  「你覺得她會說嗎?」魔蒂斯也不錯強硬的回瞪。

  「廢話!你果然是白痴!」古斯塔奇湊近魔蒂斯,用食指戳著他的額頭,「你在怎麼問學長也都只是一知半解,但莎娜又不會說出實情,那你就別鑽牛角尖去想什麼秘密任務什麼保護某人了,專心在調查學生被殺事件,OK?」

  「怎樣?我就是想多管閒事哩!」魔蒂斯抓住他的手指,非常想要直接用力扳斷。

  「夠了,你們別吵了。」拉厄亞只有口頭上勸阻,但人已經站在破殺會長身旁,仔細研究學長在寫、畫什麼。「學長,這是?」

  「看不出來是學校地形圖?」破殺稍微低頭白了一眼拉厄亞。

  「……」還真是看不出來。拉厄亞保持緘默,他可不想被學長給秒殺。

  「你們兩個過來,我要講些我的想法給你們參考。」

  破殺招手,魔蒂斯和古斯塔奇才暫時休戰。

  伊芙司也放下書本走過來瞧瞧,結果心中也浮現與拉厄亞同樣的感覺──破殺實在沒有美術天分啊!

  「叩叩。」

  在破殺說出第一個字的那瞬間,門有了不合時機的敲擊聲。

  破殺立刻就擺出不悅的神情,他最討厭別人打斷他。

  伊芙司在破殺開口趕人前先去開門,豈料來者是位曾見過但不曾深交的少女。

  「不好意思打擾了。」莎娜先展現有禮的致歉,先和伊芙司點頭,再對破殺露出友好的笑容。

  破殺又更是皺緊兩眉,少女的禮儀或笑容沒有給他帶來特別的好感。

  莎娜留意會長的心思,於是識相的直說目地:「我是來找他們四個討論校園任務的。」

  「妳就是莎娜?那真是太巧了。」為了避免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故或者爭執,伊芙司立即站到莎娜的旁邊,兩手搭上她的肩膀,一臉可親的樣子淺笑道:「她剛好來就省得你再說一次了。」他邊說還邊將學妹給推進房裡。

  高招啊!魔蒂斯等人在心底佩服伊芙司的動作夠快,搶在破殺出口趕人前先將人帶進來。

  破殺瞇了瞇眼眸,之後別過頭,把注意力放在白板上。他一轉頭,魔蒂斯等人就給伊芙司一個大大的拇指,接著手腳迅速地將莎娜拉過來。

  「看好,學生們被殺的地點幾乎都集中在高中部,從這點能推敲犯人比較熟悉魯那多和夏米斯這兩棟大樓,不過在上學期結束前不久,有兩位學生於初中部的懷安、奇以墨爾樓被殺害,你們可知這代表什麼?」破殺捲起食指敲著白板,宛如嚴格的老師在向學生們問話。

  「我知道!」魔蒂斯舉手,十分肯定地道:「犯人熟悉完高中部部門的地形後,向初中部前進探查……犯人是想弄清楚亞爾學園所有的地理位置!」

  「正解一半。」破殺意思意思幸的鼓掌兩聲。

  「為什麼只有一半?」魔蒂斯不懂。

  「你們看一下我給的資料。」破殺指著牛皮紙袋。魔蒂斯等人聞言從中拿出文字資料及照片。

  案發現場的第一時間照片。

  完全毫無修飾過的血淋淋實照。

  不過也不完全是血腥噁心的圖像,因為除了最後那兩張照片中的死者死狀悽慘外,其餘的照片都只有剩下白骨及些許的血液在地上。

  而死狀慘烈的兩名學生各是頭顱與身體分開,以及頸部的動脈被撕裂,軀體和四肢也讓兇器毫無章法的亂砍亂剁,而這兩位被害者的的有一個共通點,就是皮膚都被扒光,令現場血跡斑斑。

  「竟然把人吃個精光……」魔蒂斯想作嘔,怎麼會有把人生吞活剝的生物!

  「殺人的手法不一樣。」古斯塔奇不停翻看這些相片,「犯人有兩個!」

  「是同夥……亦或不是?」拉厄亞的手紙輕碰嘴唇,低喃著並且立刻發現其中線索的不同,「嗯?學長,這撕裂與砍剁法不太像是刀所為。」

  「死者頸部的撕裂傷像野獸或魔獸咬的,其餘的好像是什麼十分銳利的東西砍的。」莎娜將拉厄亞提出的看法更加的深入分析。

  破殺還算滿意這三人的見解,「魔蒂斯,你有發現什麼?還是該不會你只有覺得噁心這個想法?」他咄咄逼人的問。

  伊芙司偷偷替魔蒂斯祈禱不要被鞭策的太過嚴重。

  魔蒂斯抓著頭皮,暗忖學長的指導跟帝同樣嚴格!

  「唔,那個……雖然不太可能,你還是要我說出我的感想?」魔蒂斯再三確認,他怕一說出來會遭到在場所有人的關愛。

  「說說看。」破殺冷冷地瞧他,「好歹你也是我看中的副會長候選人,我相信你能說出一點什麼。」

  你的信任是我壓力的來源。魔蒂斯偷偷嘆氣。

  「咳,古斯塔奇說犯人有兩個,拉厄亞和莎娜都認為撕裂傷與砍傷是不同武器所為,那這樣說來犯人應該有三個吧?分別是『食人者』、『撕裂者』、『砍傷者』囉!」魔蒂斯把照片攤散於書桌上。

  破殺點頭,魔蒂斯當他要自己說完,於是又道:

  「撕裂者和砍傷者肯定同夥。」

  「如何說?」破殺認為魔蒂斯的見解很有趣。

  「學長,你自己整理的資料你還問我?」魔蒂斯噗哧一笑,拍拍資料。「上頭寫著『撕裂與砍傷是在同個時間點』,所以我猜是一個從後面咬住死者,另一個從前面胡亂砍死被害人。」

  「不錯,有將我整理的重點都看進去。」

  「但我想到後來還是覺得這三個加害者都是共犯。」

  魔蒂斯說,剎那間大家都同樣將視線聚在他的身上。

  「你們看,最後死在初中部的兩名學生皮都被扒光了!」

  「所以呢?」古斯塔奇嗤之以鼻的問。

  「應該是食人者做的,他可能喜歡吃皮……或是用得到皮?」

  「然後呢?」古斯塔奇不太耐煩的接續問,前面魔蒂斯說的都還不錯,後面卻過於強辯。

  「什麼然後?沒有然後了啦……」

  「魔蒂斯說得有些不對……不,我們都不對,有目擊證人指出殺害初中部學生的犯人是名黑髮女子,受傷的醫生也說是女性沒錯。」拉厄亞說。「這樣就『犯人有三個』的說法就不成立。」

  「也許其他犯人先逃走了。」古斯塔奇撇嘴。

  「你這樣說也有道裡。」拉厄亞同意。「攝影機都被破壞殆盡,都沒有拍到影像。」

  「難怪那些家長氣得要命!」古斯塔奇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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